「将将--」
看着前面长得像释迦摩尼佛的脸,摆出胜利姿势。
「恭喜你来到西方极乐世界。」
「我丶我死了吗?」
「你不死怎能见到我?」
「也是呢,问这白痴问题的我真是白痴。」
「如何,这一生过得好玩吧。」祂捻了个兰花指。
「哪一生?才二天的一生?还是在日本的一生?」
「非也丶非也。」
「蛤?」
「是作为剑斗士的你的一生。」
「您丶您在说什麽呀?」
「噫?你不知道你其实是NPC吗?」
「What?」
佛陀大放白毫光--
「你,是被一个叫贝纳武德的村民A生下来,在村庄过着采集的生活,然後发奋作为冒险者而活,於是到了大城镇加入冒险者公会,之後从初心者一路砍小白兔升级到转职,成为剑士。在那之後与可爱的小夥伴们去迷宫都市练等级,最终独当一面成为了剑斗士,可是好死不死,被路过的巴哈姆特拉坨屎砸中死了--阿弥陀佛。」
...
......
「好丶好像有这麽回事,原来我是剑斗士啊--」
佛陀用慈祥关爱的眼神看着我。
祂盯着我──
「孩子,放下一切世间名闻利养,斩断过去的业吧。」
「蛤?在说什麽鬼?」
「--力--」
欸?力?业力?
「因--」
因果?
「茵缇莉--!!!」
「唔哇哇哇哇--」瞬间睁开眼,被大声喊叫的我醒了过来。
「太好了--活过来了--」玛丽将我抱住。
「哦丶哦哦,佛陀呢?西方极乐世界?」
「笨蛋,妳在说什麽呀。」玛丽紧紧抱着,不肯放开。
我举起左手,断指接回来了,右手的血洞也治愈了,连疤都没有,再摸摸自己的肚子,也复原了--
「茵缇莉,妳的手在我胸部上做什麽。」
「我丶我不是故意的。」在摸肚子时,手背不小心碰到了。
玛丽放开我,看她连女仆服都还没穿上,白色内衣在月光的映辉之下,非常突显着重点存在。
我看了一下再移开视线:「我怎麽复原的?」
玛丽回想了一下:「因为茵缇莉脸色苍白,呼吸也停止了,我一直叫着『不要死不要死』,然後妳的血和肉就长回来,断指也从地上浮起来接了回去,真是不可思议。」
「原来玛丽会爆炸丶火柱丶治愈术,真厉害。」
「......怎麽妳好像在闹别扭?」
因为我以为我是魔男……算了,摸摸玛丽的头。
「干得好。」
玛丽露出笑容:「嗯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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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再次开始移动,途中玛丽看到有水果就摘下来一起吃,实在走不动时就停下来休息一下,恢复一点力气就再继续赶路,大概在半夜时,才在一个湖水畔边停下来,看到有水就狂喝,喝到饱之後,因为过度疲劳而累倒直接睡着了。
『
远古时代的精灵们呐--
是睿智丶灵性的神之宠爱--
在森之尽,於海之际--
您在哪儿--
寻觅着您留下的足迹--
是否遗弃了我们--
而如今只能回忆--
於地水丶於火风--
吟唱您的世界之歌--
在等您归来的临海潮汐--
』
「大半夜的谁在唱歌啊!」
我怒吼着撑起上半身,和前面只有半公尺距离的人对上眼--
「「哇哇哇」「呀呀呀」」二人一起大喊,我迅速向後退,撞到睡着的玛丽。
「怎丶怎麽了?」玛丽惊醒看向我再看向出现的人。
而那个人虽然跟我一样受惊吓而叫出声,可是还是维持着跪坐的姿势,收起惊慌的面孔,对我们拜倒:「非常抱歉,吓到妳们了。」
「妳是谁?」玛丽问。
「妳干嘛唱歌吵我们睡觉?」我问。
「我--」
「不是应该先问身份吗?」
「打扰睡眠才是重罪。」
「我是住在这里的居--」
「嗯~好像是,茵缇莉问妳干嘛打扰我们睡觉!」
「对,吵死了!」
「呜呜呜--」那人忽然就哭了:「对不起,我真的不是要大半夜唱歌的--呜呜呜呜呜呜」
玛丽用手肘捅了捅我:「有个美丽的少女哭了,还不去安慰。」
「不不不,大半夜的有可能是安娜贝尔。」
「蛤?」
我叹口气:「喂,别哭了啦,再哭奸杀妳哦。」
「茵缇莉!」啊,糟糕,忘记玛丽不久前才被--
「妳差点就被**杀害了,怎麽能开这种玩笑!」
「对不起。」呼,好像没让她想起自身遭遇,真是好险。
玛丽过去抱住她:「好了好了,不欺负妳了,妳是谁,怎麽大半夜在这里?」
那少女收起哭声,抽抽噎噎地说:「我是菲妮,住在这里。」
然後看着我们。
我歪着头:「然後呢?」
菲妮:「没有然後啊。」一脸疑惑的表情。
「所以大半夜干嘛唱歌啊!」
菲妮吓得身体抖了一下:「刚才又没问。」
「我第一句就问了好吗!」
菲妮:「啊,对,忘了--欸嘿嘿。」
我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--
「呀啊啊啊」
「茵缇莉妳又来了。」
我马上放手,真是,怎麽火气跟自己的红头发一样这麽火红火爆--「嗯?欸欸欸?」躺在地上的少女,因为朝向天空,在月色照耀下,银色的头发披散在地上,露出尖尖的耳朵--
「精灵!」
「「精灵是什麽,可以吃吗?」「妳知道我?」」
我对着玛丽:「精灵就是耳朵尖尖的,眼睛很漂亮,皮肤很白,腰很细,腿很修长,然後胸部很小噗喔--」被精灵少女狠狠揍了肚子一下。
玛丽也很生气骂我:「茵缇莉,怎麽可以说得那麽难听!妳不是说自己是男生吗,这麽没有胸怀,如何成就大事!菲妮还小,小是应该,不是罪过,总有一天会长大的,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我们一样大,必须怀着可以容纳天地的气势,知道吗!」
「是,我知道,玛丽补刀补得真好。」
「蛤?」
「太过份了,妳们太过份了--明明唱歌是要帮妳们加快速度回复疲劳--妳们真是禽兽!畜生!」
菲妮双手掩面哭着跑走了,青色很透明的连身裙露出的修长大腿让我在脑中一直回放。
「太好了,我们继续睡吧。」玛丽躺倒
「不,玛丽,刚才她说出不能让她逃走的话,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,我们应该要留下她,好好招待她吧?」
玛丽拉着我的手,用力把我拽到她旁边躺好。
「以为我看不出来,妳看到她脸的时候,眼睛在发光吗。」咬着牙,切着齿说着话,让我的背渗出冷汗。
再加上,眼睛变成了深红色--妳是「美咕敏(めぐみん)」吗!?
由於我沉默下来不说话,四周安静地只剩下虫鸣声。
良久,玛丽才说:「......森博大助.....在那里,很开心吗?」
转头看向玛丽,而她只是看着夜空中伴着月亮的繁星。
「一开始,还不错吧--」
「说说吗?」
「哦,嗯--那边生活很便利,很高科技--就是洗澡时,有个管子打开就有水,也可以很方便地控制温度,不用像这里要打水还要柴烧。厕所也是,不用像这边这麽麻烦,可以上完就冲掉,味道不会像在我们房间时那样积累郁闷--在家里可以观赏一片薄薄像镜子一样的东西,里面有很多东西可以看--有新闻丶有动画丶还有戏剧,妳们这里有戏剧吧?」
玛丽点点头:「《洛兰方的子爵千金》丶《可憎的王都与抗战的狭湾人民》丶《彼方的世界》丶--妳知道吗?」
「呃,我怎麽可能知道。」
玛丽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。
让我有点慌张:「那麽,成功逃脱安全之後,带我去看好不好。」
玛丽:「为什麽?」她看向我。
「想比较看看异世界的戏剧是什麽样子的。」
玛丽:「那边是怎麽样的呢?」
「这就得说分类了--」
我开始述说校园恋爱丶励志热血丶动脑推理的戏剧--
「这些是妳喜欢的东西吗?」
「嗯嗯,没错,尤其是动漫,里面的少女真是让我萌到──」我马上住嘴
「怎麽了?」
什麽怎麽了,手都握我握到紧了。
我只好继续说下去。
「咳嗯,动漫里面的精灵有人画出来,形象和刚才的菲妮差不多,所以刚才看到她才这麽惊讶。」
「所以精灵是妳的假想情人吧。」
命中。
「可惜她不会是妳的情人。」
「嗯?」
「刚讲到的学校是什麽?好玩吗?」刚才的戏剧话题有提到学校的同学所借的动漫。
跟她提了一下学校是怎样的地方。
「难以想像的地方,我们这里只有拥有身份的人才能学习,那里好吗?」
「喔,还不错,真想回到以前呢,不用找工作,不用为生活困扰的日子。」
「可是尼特不是也不用找工作就有人送钱吗?继续当废物不是很好?」
「玛丶玛丽,妳在生气?」
「没有。」
「一定有。」
沉默了好一会。
睡了吗?
要转头去看时--「唰」玛丽忽然翻身压在我上面。
「玛」脖子被掐住,我有些害怕地看着背光的玛丽,看不清楚她的表情,到底怎麽了?
「回来丶回来--」
呼吸有点困难。」
眼睛被水滴到,玛丽在哭。
「回......来」
是这样啊……
我不反抗了,原本拉住她手的我,松开了。
占据她妹妹身体的我,虽然想活下去,可是,我是没有决定权的吧,嗯,比起之前被刀捅,现在的感受还比较好。
就在缺氧快失去意识时,她松手了,头抵在我怀里哭泣。
不知道为什麽不杀我了,或许是怕杀了我,妹妹也回不来吧,於事无补的事情,没人想做。
我摸着她的头。
「对不起,玛丽。」只能挤出这种不像样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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